贺临渊苏淮月 攻略失败后摄政王妃死遁了 苏淮月神色平静。 一面让老大夫离开,一面神色坦然告诉贺临渊:
让苏父升官发财,吹嘘苏杳杳为“神女”的,是她给出的金矿铁矿位置。
让贺临渊每次打仗所向披靡,成就苏杳杳“预知神通”的,是她实时播报的敌军动向。
可笑的是,他们明知道苏杳杳所谓的美名,都是抢了她苏淮月的功劳,竟然还大张旗鼓宣告天下。
等她死后,苏杳杳拿不出神通,他们该怎么应对欺君之罪?
苏淮月原以为苏家人忙完施粥就消停了,可他们却还强行派人把她拖下床,带到苏杳杳面前。
苏杳杳正故意抱住贺临渊胳膊撒娇:“临渊哥哥,我听说静山寺的姻缘树特别灵,我们也去求一个姻缘美满吧?”
贺临渊宠溺刮刮她的鼻子,随即望向苏淮月:“这些你比较熟悉,你带我们去。”
苏淮月自然熟悉。
曾经她为了求贺临渊能喜欢她,一步步跪完了姻缘树前的整整一万八千层台阶。
她膝盖都跪烂了,贺临渊却只嘲讽她愚蠢:“神明不会心疼一心欺负胞妹的罪孽之人。”
他不肯给她美满姻缘。
如今——
苏杳杳跪在树下,许了同样的愿望,贺临渊却笑着夸赞:“杳杳纯洁纯善,一定能心想事成。”
见苏杳杳娇羞扑进贺临渊怀里,苏淮月不想再看,扭头要走。
贺临渊却叫住她:“我为杳杳点了一盏长明灯,你今晚就守在放灯的功德堂,灯一夜不灭,以后杳杳就会长寿无忧。”
有关苏杳杳的事,苏淮月没有拒绝的权利。
她被关在功德堂,没有炭火,没有厚衣,就这么直挺挺被逼着跪了一夜。
身体每一寸都刺骨痛,她熬到清晨,才被允许离开。
正颤巍巍扶着墙壁走回禅房,可她还没躺下,贺临渊就踹门闯了进来!
男人神色罕见慌张,又拽起她往外拖。
“昨晚杳杳再次施粥被个丑陋难民吓到,不小心拔剑刺死了人,被有心人看见宣扬了出去。”
“杳杳是神女,名声不能有污,你帮她把这罪替了。”
话落,两人已经到了寺庙门口。
皇帝派来的官差站在群情激奋的难民中间,刀子一样的目光射向苏淮月。
贺临渊毫不迟疑把苏淮月推了出去:“这就是昨晚刺死难民的苏淮月。”
苏淮月踉跄倒地,接着就见官差拿出圣旨,大声宣布。
“圣上有旨,苏淮月恶意伤害我晋朝子民,愧为摄政王妃,现从皇家除名,赐鸩酒一杯,以安民心!”
苏淮月不敢置信看向贺临渊,刚要张口,贺临渊眼疾手快扣住她,亲手把毒酒灌进她的口中。
还在她耳畔,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:“反正你不会死,这一劫,你帮杳杳挡了,所有人都会感谢你。”
毒酒入腹,苏淮月的五脏六腑几乎像被凌迟了一遍,恨不得现在就死去。
苏淮月疼的根本说不出话。
她模模糊糊以为系统会顺势带她走,但没有。
系统只说:死亡倒计时已经启动,不可更改。就算痛,宿主也只能熬到四天之后,才能脱离。
最后,苏淮月痛得昏死过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哆嗦着醒来,竟发现自己被贺临渊抱着。
见她睁开眼,贺临渊松了口气,脸上有着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庆幸。
“你果然没死。”
“以后不要出现在人前了,苏淮月这个名字就当做是死了,以后你就安心待在静山寺,为杳杳祈福就好。”
几句话决定了苏淮月之后的人生。
她还没缓口气,贺临渊又把她到了佛堂剃度。
还说:“之前你不剃度,是因为你是摄政王妃,现在你的身份已经去世,就该剃度了。”
“剃度之后,皈依佛门,才能更好给杳杳祈福。”
没等苏淮月答话,就有人按着苏淮月跪在佛前。
她浑身疼,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,眼睁睁看着发丝一缕一缕落地,像是把她对贺临渊,对家人的所有感情全部连根拔起。
苏淮月的眼眸一点点沉寂下来,宛如死水,再没任何波澜。
剃度完,贺临渊又把苏淮月带回禅房,说:“你留在王府和苏的所有东西我都命人给你带来了。”
“从今以后,这里没有苏淮月,只有剃度出家的居士,记住了吗?”
这一次,贺临渊说完却没走。
大晋剃度的佛门子弟,必须断红尘,从此不允许再踏进家门一步。
他很清楚,苏淮月很在乎他,很在乎苏家,毕竟,苏淮月曾经为了不被赶出家门,不顾脸面在家门口跪求了三天三夜。
他做足了应付苏淮月哭闹的准备。
谁知,苏淮月只扫了一眼桌上小小的两个包袱,就面无表情点头。
她居然半点不闹?
贺临渊莫名有些不适应,喉咙干渴,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。
茶刚入口,他皱起眉:“来人!谁泡的茶?”
有人快步上前,惶恐解释:“王爷,您惯常喝的茶叶是王妃亲手炮制的,只有您院里才有,王妃自己都没得喝……”
闻言,贺临渊有些不自在望向苏淮月。
他向来看不起苏淮月那些讨好人的小伎俩,却没想到他竟有一天,不知不觉习惯了她的讨好。
贺临渊放下茶杯,清咳一声掩饰尴尬,难得缓了几分语调。
“苏淮月,你在这好好休息,有什么需要的就差人告诉我,只要你真心替杳杳祈福,我都会尽力满足你的要求。”
临走前,又嘱咐:“岳父让我提醒你,四天后要上折子交出新的金矿铁矿所在地,你别忘了画图。”
苏淮月掀了掀眼皮,终于有了反应。
四天后?
巧了,正好是她死的那天。
人都死了,自然不可能再给他们提供金矿铁矿所在地了。
他们不是一直奉苏杳杳为神女吗?到时候他们去找苏杳杳要吧。
反正和她没关系了。
贺临渊走后,苏淮月终于没有人打扰了,她倒在床上沉沉睡去。
睡梦间,一记梵音钟声忽得将她惊醒,她一睁眼——
却见苏杳杳拎着滚烫的烛油,径直朝她的脸浇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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